
韦力携新书来青岛 畅谈"当代藏书与生活"(图)
2017-09-25 21:13:2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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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图 半岛全媒体记者 黄靖斐
9月23日,被誉为“民间最大藏书家”的韦力,携新书《书楼觅踪》,做客青岛书城“城市课堂”,畅谈“当代藏书与生活”。历经数十年,他对中国古代藏书楼的寻访,正如一场“文化苦旅”。在讲座结束后读者才知道,因为多年前探访古碑受伤,韦力不得不截肢,讲课时他戴着假肢站着讲了一个小时。
觅书藏书:
已经整理近9000部古籍
在“当代藏书与生活”的讲座中,第一部分就是“觅书”。韦力认为,觅书和藏书是融为一体的,“自从养得耽书癖,一灯如豆喜回看”。他曾流连于大大小小的拍卖行,偶然在一家小拍卖行看到几本西夏文献,果断出手买下,“这是我30年来第一次看到西夏文献原物”,自然欣喜若狂。
谈到引以为傲的藏书数量,韦力说,他个人的藏书是一个变量,但一直在增加,“古代没有版权概念,考证很慢,因此一直在整理中。目前按中国的古籍来说,已经整理了近9000部,还有近十分之一需要整理。”
拥有如此丰富的藏书,韦力透露,小时候酷爱读书,书荒的年代,对书的渴望和今天完全不同,养成了他对书的爱。但真正收藏书的版本、目录之学和收藏新书完全是不同的概念,“我也是很晚才顿悟的,中国版本目录学在古代是一个显学,但是社会的各种原因,使得我们对中国典籍的重视度降低,这一学问其实是断档的。”
探访书楼:
一半以上无人知晓其位置
这种收集对韦力来说,从兴趣慢慢变成责任,他越来越觉得,典籍是如此重要,“我们对历史的所有了解其实都来自于文字、书本,但是书的流传过程很脆弱,大量传统典籍能够流传至今,有赖于历代藏书家的薪火相传,正是他们费尽心血保护,才使得斯文不绝。”
藏书家是一个独特的群体,很少有人会记起是谁把这些历史保留下来的,这就是韦力寻访“藏书楼”的缘由。十几年前,韦力开始寻访全国各地古代藏书楼,访问藏书家的故居或遗址,并在近几年不断扩大寻访范围,因此十余年前他便写有《书楼寻踪》。从2010年起,韦力耗时四年访遍典籍中记载的163座古代个人藏书楼,又花三年时间查证史料,写成三卷本115万字的《书楼觅踪》,整理出一幅壮丽的中国藏书文化地图。
从沈括、钱谦益、黄丕烈到梁启超、顾颉刚、郑振铎,这是对中国古代藏书文化的一次巡礼。韦力透露,古代的藏书楼在南方居多,“这涉及到文化区域的问题,南宋都城迁到临安,从那时起,人文之地始终在江南,北京也有藏书楼,因为有举子赶考。”
韦力说,寻访有名的藏书楼不是最难,“就像天一阁,它就在那里。而我走访的藏书楼,一半以上是之前没有人知道具体在哪里”,是他在古代文献中看到,查县志、地方志,规划行走路线,再打听。
数次来青:
寻访福山支路的“褐木庐”
韦力也曾为探访藏书楼来过青岛,在《书楼觅踪》记载,“宋春舫·褐木庐专藏洋文戏曲,书票受人关注”,他曾多次来过褐木庐所在的福山支路,之前是因为康有为,后来则是去拜访宋春舫。围着小楼拍了几张照片之后,“曾经放书的102室,白色的房门关着”,最后“褐木庐中当年藏书的房间,等候一番,还是无法入内”。
本报文体新闻采编中心副主任刘宜庆介绍,1911年以后,有一批清朝遗老带着金银细软和藏书字画来到青岛,也使得青岛这个年轻的城市有了文化的记忆。比如黄曾源的藏书楼名潜志堂,刘廷琛的“潜楼”,于式枚的“潜史楼”,并称青岛“三潜”藏书楼。此外,还有郑爰居的藏书楼寒松堂、张铮夫的千目庐等,此次藏书家韦力到来,也希望公众关注青岛历史上的藏书家和藏书楼。韦力说,他此次来青,也想找到更多,“这也是对传统文化的最高礼敬。”对他来说,寻访还在持续进行中,文献不断有新发现,这一切都是未知,是一个不断行走、探寻的过程。
孤本不孤:
人和书的情感才是最佳关系
现在有一些古籍图书出了影印版本,韦力认为,对大众普及而言,影印版是最好的。他个人已出版38部孤本,“作者写书,不是只让一个人看的,而是让更多的人看到,在文化思想上,是一种发扬。”有人说,“孤本不孤”会让藏书在价值上有所损毁,韦力认为,影印本影印的只是文字,但对研究者而言,“书籍的产生不仅是文字,还涉及到当时的装帧、纸张、印刷,代表着当时的审美。”
最近一年来,经常会在媒体上看到韦力,有人说他变得高调,他并不这么认为,“自己一直都很低调,一直以来都认为藏书是我个人的事,不值得大肆宣传或标榜。”然而最近,他的观念有所改变,源于两个原因,“第一是受伤,开始认识到人生无常,一辈子能做的事情并不多,因此要更努力去做。后来接触到很多国外作家,才知道出书是需要作者宣传的”,因此,这一年来,“出版社让我去哪儿,我就去哪儿。”不过他也在检讨,这种跑法其实有点耽误时间。三年前他设定了十个项目,现在写了第七部,他准备在两年内全部终稿。
古人经常会以藏书来作为修身养性的方式,韦力认为,藏书家在现代并不是一个单独的门类,“我们把藏书家称之为读书人,在古代,读书和功名联系在一起的,在现代,社会变得比较多元,现在说藏书,更多是对古籍的一种保护。”韦力说,人跟书籍之间是有情感的,而不是单纯地把书当成工具,产生情感才是最佳关系。
至于很多人关心的,他的藏书最终去向,韦力在讲座中也给了最后的答案,“把书全卖掉,极盛而散。很多爱书的人都是没钱的,我的书卖掉之后建立一个基金,就像诺贝尔那样,奖励在藏书上有研究、有贡献的人。这点奖励可能只是杯水车薪,但至少是个鼓励。”
[编辑: 刘晓明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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